冬天天黑的格外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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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京城黑的格外早，沈澄让李武叫上佟家的一个家丁，俩人搭伴到沈府去告假，说沈二爷歇在佟府了，这才偷了一宿，跑到当日玉楼春唱堂会的主家去听戏。这家主人上了年纪，不喜太过喧哗，因此天一擦黑就叫停了戏，因是连着两日的堂会，戏班子人就各自散了准备吃饭休息。

沈澄依然是递了拜帖，早早等在院外头，天冷，沈二爷也是皮肉长的，等的稍久就觉出寒了。姚玉楼收拾停当才往外走，沈澄已在门口看见姚玉楼了，冲他招了招手，姚玉楼也见到了沈澄，快布走上来。

世道虽然不算太平，但毕竟年节，还没到宵禁，四九城里沾糖葫芦的、打糕的、画糖人的都在沿街叫卖。沈澄同姚玉楼两个人带着两个跟班一路晃悠着，偶尔吃一两个糕点，聊一些闲篇。有的没的聊了许多，街上的摊子也差不多撤没了，沈澄惦记着带姚玉楼找家旅店外宿，但一回想起上午在崔四儿那儿听来的往事，又有些舍不得，思来想去不知道如何开口。倒是姚玉楼看着沈澄有话要说却不知从何说起的样子，心里猜到了七八分，便想着，算了吧，人家其实说到底是来嫖的，嫖之前还陪着逛了这么久的街，已经算是极尽施恩的恩客了，便道：“天不早了，想来师父他们也都睡了，我们不好回去打扰他们吧，不如就近找家客栈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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