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就唱霸王别姬吧。”

-----正文-----

第二天秦斯礼醒了个早儿，抻个懒腰平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吊灯出神。昨晚好似是梦见兰晏青了，又是说疼他又是说要给他操的，一口一个冠冕堂皇的喜欢，秦斯礼翻个身愤愤地想，他都那么着待自己了，自己还在梦里给他戴高帽。

呸。

一觉醒来他身上舒坦了不少，只是腰仍旧酸软着，起身的时候还得抻着点，不然浑身就好似要散架了一般。秦斯礼一面啐着兰晏青一面趿拉上拖鞋往外走。昨儿两眼一昏饿了一天，他这会儿简直都要前胸贴后背，要啃上一只二斤重的大肘子才能果腹。

秦斯礼起得早，家里头的女人们仍在各自屋里睡着，只有身宽体胖吃斋念佛的大太太早早地起了跪在佛堂念经。秦斯礼拢了拢坎肩径直往厨房走，路过佛堂时还刻意放轻了脚步，踮着脚一路溜到厨房去。

厨房仍旧是旧中式厨房，秦斯礼从方偲茂那儿淘来的多士炉被主事儿的厨娘们搁在灶边儿呛灰。厨娘们眼尖地远远望见正往厨房走过来的秦斯礼，“哎呀”一声，忙道：“少爷怎么来了？”

秦斯礼靠在门边歪着头，揣着手委屈道：“饿了，家里人都还没起，我只好到厨房觅食来了。”

厨娘“嗐”一声：“少爷吩咐一声就是了，还来这等油烟重的地方。”

“那可不一样，”秦斯礼笑道，“知道做饭的人美，这吃到嘴里的饭菜才更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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