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或许只是在他秦斯礼心里只有兰晏青一人，无论是看谁，似乎都带着兰晏青的影子。

-----正文-----

秦斯礼坐在兴盛酒楼包间一面吃茶一面等着方偲茂来，他睃了眼一边的小厮，搁下茶碗问道：“你们这儿没几个唱小曲儿的？”

“有是有，只不过……”

秦斯礼撇嘴，伸手掏出钱夹抽了几张票子拍在桌上：“只不过什么呀，喊一个上来，告诉她钱另算。”

小厮向前一步把票子收了，点头哈腰：“哎，您等着。”

没一会儿小厮就领了个穿暗红色锦绣旗袍的歌女咯噔咯噔走上楼梯里，推门小厮把人往秦斯礼眼前一拱，眯眼眯出一个媚笑：“爷可还满意？”

秦斯礼斜了他一眼，心说这是把我当好色之徒来了，心里不由得鄙夷起来正眼不瞧他一个，甚至对歌女都兴致缺缺，只是呷了口茶：“你出去吧。”

待小厮出去了，秦斯礼才开口问道：“你会什么？”

“江淮小曲儿上海风韵大多都懂一些。”

秦斯礼握着茶盏思索片刻：“京戏会不会？”

“爷正赶巧了，我打小在戏班子里长大。”

“那敢情好，”秦斯礼扭头望着她，一面思索着一面说道，“那就……来一出思春吧。”

“啊，这个……”歌女垂下眼停顿片刻才迟疑地稍一颔首，“只是多年未练习，怕是……”

秦斯礼平素对待女人是顶有耐心的，只是今日不知怎么见着歌女一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模样直觉得烦躁心焦，摆摆手道：“你只管唱，唱砸了横竖我又不会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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