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的是，我又不自觉用上了他教的方法。

-----正文-----

师琅在那周日下午来我家拜访。

我妈把师琅带进我的卧室，放了些水果和茶，让我们兄弟俩好好聊聊。我知道是她请师琅来的。她在想办法让我振作起来、开心起来。

师琅坐到椅子上，而我穿着睡衣赖在床上。

“你还好吧？出什么事了？”师琅说。

“我妈没跟你说吗？”我问。

“阿姨没说。——她说，如果你愿意和我说的话，就会和我说。”

我望着他，想起我们一起成长的快乐时光。

我说：“你想听我说吗？”

师琅说：“你愿意说，我就听。”

我说：“呵。”

我闭上眼睛，感觉到一种隐隐的激动，隐隐的惧怕。

“到底怎么了？”师琅问。

我的嗓子仍然被犹豫攥紧。到底怎么了？我也想问自己到底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事？在一天之前，我还和陆老师谈着地下恋，一天之后，恍如隔世。

这期间唯一发生的事情，就是我和陆老师的恋情暴露了。

“你……不想和我说吗？”师琅问。

……怎么开口？师琅能理解吗？也许他不会理解。

为什么关于性的真相，总好像能预示人与人关系的崩塌？

我能说吗？

——不能说吗？他迟早会知道的。不如你来告诉他。另一个我说。

说到什么地步？

——你想要说到什么地步？你能说到什么地步？

我开口：“……你还记不记得有次我们跑步的时候，你问我，我和女朋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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