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日

-----正文-----

七

莫亦矢和钟衷没来得及说什么，钟衷在莫亦矢均匀的呼吸声中平复了情绪，他向后躺下让莫亦矢靠在枕头上，再小心的抬起他的脚，钟衷闻了闻莫亦矢的手指、手腕、下巴和耳后，手指和手腕没有任何味道，下巴有剃须水的味道，耳后有头发出油的味道。

莫亦矢的呼吸扑到钟衷的鼻尖。

他们都睡着了。

莫亦矢兵荒马乱的从床上爬起来，勒令不准钟衷起来送他，十分不易的赶上了晚上的飞机。

天塌下来明天还要上班。

夏季的夜晚格外漫长，钟衷把锅里粘成一坨不明物体的粥全部消灭掉，算着航班的抵达时间，漫长的一分一秒他都很安心，他知道他不会有最坏的结局，莫亦矢爱他或者不爱他都不会丢下他让他重回孤独。

手机响了。

“喂。”

“我下飞机了。”

“嗯。”

“钟衷，早点休息，记得吃饭，不要天天加班。”

“好。”

“钟衷……”

“……”

“拿完年终奖后，如果想回来就回来吧。”

“嗯。”

钟衷把日历翻到第二年春节，好漫长的半年。

今夜真的好长，钟衷爬起来打开电脑，他认真翻过下半年的计划，计划赶不上变化，他需要全部推翻重新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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