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亦矢

-----正文-----

八

这年深秋的一个休息日，莫亦矢和钟衷在厨房一起做饭，两个炒菜一个汤，莫亦矢掌勺，钟衷打下手，莫亦矢像是会喜欢做饭这种事的人，而钟衷能把洗菜做得尽善尽美。

“怎么了？”钟衷注意到莫亦矢的目光。

钟衷走了过来，莫亦矢伸出手握住了钟衷的手，它们因为方才接触冷水，裹着一层可怜的红色，砂锅里的汤在小火下咕噜咕噜的翻腾，莫亦矢用手指关节夹住钟衷的，去接受温热而潮湿的蒸汽。

钟衷安静而专注的看着他两的手，脸比手更红。

莫亦矢偏过头看钟衷的侧脸，红得过分，像个害羞又兀自逞强的女学生，他凑过去亲上一口。

钟衷捏紧了莫亦矢的手，他眼神闪烁，睫毛扑棱，他扭过脖子来吻莫亦矢的下巴，他的手很用力，姿势别扭又偏执，莫亦矢微微低头。

他们的第一个吻。

在排骨汤咕噜咕噜的蒸汽中。

他们都没有闭上眼，短暂的含吻对方的唇部然后分开。

钟衷的初吻。

莫亦矢用眼神确认了这个问题，某人把他的关节捏得生疼。

他用另一只手揽住对方的腰，他们沉浸在这个黏腻而漫长的吻中，交换着彼此的唾液和心跳。

“莫亦矢。”

钟衷向后靠在莫亦矢的手臂上，左手探过去寻觅刚才无意识间放开的手。

“莫亦矢。”

像某种难耐的呻吟。

莫亦矢探过去把火关掉，他托住钟衷的屁股，用力一掂，钟衷终于舍得放开他的手，两条腿顺着他的力道盘在他的腰间，双手搂着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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