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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徐力扬听了一夜淅淅沥沥的雨声，他哥哥开车来接他去医院，瞧他苍白的脸色：“晚上没睡好吗？”

“下雨声太大。”

“下雨？”哥哥似笑非笑，“我看，倒不是因为下雨。”

徐力扬系好安全带，车子稳稳地开进了雨幕。因为怕他晕车，哥哥就没跟他搭话。偶尔红绿灯，也是划拉手机看几条消息。雨声敲打着窗户，对着脑袋凿打，头痛得要命，徐力扬望着朦胧雨水中的行道树，慢慢地闭上眼。

没想到，就那么十几分钟，他就睡着了。哥哥轻轻拍着他的膝盖：“扬扬，醒了，我们到了。”

徐力扬很尴尬地下了车，平时灵活机动的脑瓜罕见地晕乎乎，哥哥冰凉的手贴了贴的额头：“脸那么红，是不是生病了？”

徐力扬僵硬地说：“没有。”他来不及躲开。这个从小便生活在异国他乡的便宜哥哥，总是过分热情，讲话也是，行为更是。男人比他高，轻易地掰过他的肩膀，担忧的眼睛直直地望着他。“我去车里给你拿水。”

一路上，哥哥就像怕他摔倒地紧紧跟着他，还问要不要去问诊室。徐力扬摇头摇得脑袋都要掉了，才停止了连环炮弹的关怀，很无奈地说：“力扬，那么多年了，你不用那么客气的。”

“客气？”徐力扬斟酌，“也不算客气。只是太久未见面，有点不习惯。”

“哥念一声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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