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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两人像陷入冷战，互相不理睬。不过这种说法其实并不准确，因为即使在平常的日子里，林谬和言韫也很少通过电话或是社交软件交流，只是万般情形，放在不欢而散以后，都变得微妙起来。

为沉默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沉默就会长成人心中恐惧的样子。林谬没有联系言韫的需要，而言韫也不联系他，这种互不来往，被他当做是言韫对他那番话的默认。言韫那么聪明，一点就通，分明省心省力，却让林谬有种说不出的疲惫。

他已经好几天没好好休息过了，白衬衫的味道消散干净，无论他多么用力地嗅闻，都觅不到一丝一缕alpha的味道。一颗心空荡荡的，腾空悬在高处，不知何时会“噔”一声坠落，粉身碎骨。

“又发呆？”磁性的声音在耳畔低低响起，小心翼翼的，似乎怕惊扰眼前人的梦。

林谬回神，眨了眨眼，既没有回应沈斯年，也没有赶他走。

他没有力气跟人周旋，但他成天神思恍惚，又不跟人交流，耳边偶尔有点声音才有真实的感觉，便无声默许了沈斯年的存在。沈斯年似乎也感到了这种“接受”，一天里总会无缘无故出现两三回，在离林谬不远不近的位置，一个人独自说话，得不到回应也没事，身在其中，他甘之如饴。

只不过他多少还是担心林谬，因为在沈斯年眼中，林谬最近发呆、走神的次数变多了，沈斯年知道他心中有事，虽然忧心忡忡，但林谬不主动说的话，他便不会多问。没办法，就只能多盯着一点，怕人因为走神而出个好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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