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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车厢内是一片死寂，林谬和言韫各坐一边，一个默默看窗外的雨景，一个直视前方，半敛着眸沉浸在思绪里。在冰渣子似的氛围中，小杨司机兢兢业业地开车，眼神不敢乱撇，唯恐被后座没有硝烟的战争所波及。

车内的温度显然高于外面，于是在车窗上结了一层薄如雾般的水汽，为透明窗外的车流及绿化带镀上了一种朦胧感，好像高度近视的人摘掉眼镜后的世界。林谬忍不住伸出手指，触及冰凉的车窗，在水汽形成的膜上涂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洞，洞外的世界明亮又清晰。

“吃饭了吗？”言韫忽而低声问他。

林谬转过头，回他“没有”。

言韫同驾驶座的方向报了个饭店名，小杨司机立马了然地应下，拐弯过后，小轿车汇入另一道车流，开往言韫口中的目的地。

简短的交流就像被风不经意扬起的沙，风停了，沙便也消失了，无法再感受到分毫，于是在怔然过后，连真实性都变得可疑，沙真的存在过吗？还是风迷了眼，一切都是人凭空想象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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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江南二楼，应言韫的要求，服务员将二人领到远离其他食客的包厢角落，林谬在言韫对面坐下，抬头时却见对方动也不动地盯着自己。

“嗯？”尾音上扬，他发出一个疑惑的单音节。

“坐过来。”

对于言韫的话，林谬没有在第一时刻做出反应，他只是看着他，好像理解不了他话中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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