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正文-----
江又启端着大茶缸颠进审讯室的时候,暮亦行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盯着单向玻璃另一边的人,眼神是工作时一如既往的冷静。
林骞坐在旁边,偶尔偏头与暮亦行小声交流。和暮亦行一起进来的几个审讯员耳朵上扣着麦,时不时对那边的人低声指导。
一切都是那幺的正常。
除了……头歪靠在暮亦行身上睡觉的凌炀。
他实在太累了。短短人生二十载,从来没有哪两天像这两天一样,身心俱疲。临睡着之前他还想,他就不该去酒吧喝那杯酒,说不定现在还能多有点精力。
江又启眼球差点砸茶缸里,想骂人又怕把凌炀吵醒,最后只是用气声怒喝:“暮亦行!”
暮亦行肩上靠着凌炀,也不敢乱动把他吵醒,只能很小幅度地偏了偏头,示意自己听到了。
几个审讯员回头致意,江又启略一点头,又把注意力挪回暮亦行身上。
“你干什幺!”江又启几乎要把食指戳在暮亦行脑门上,“这是在审讯室,以为在你家呢?”
暮亦行瞥他一眼,有点无奈。江又启被这眼神盯回了几分清醒。凌炀不小心靠上去,还能怪暮亦行吗?
在江又启心里,没人能抗拒99%的吸引,这俩人搞在一起那是迟早的事儿。连带着,靠在人身上睡觉这样的动作都显得不那幺像纯洁的革命友谊。
他恶狠狠指了指暮亦行,意思是他注意点儿,一回头就看见了林骞微微上挑的、压也压不下去嘴角,还有他偷偷瞥过来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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