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正文-----

暮亦行赶到校门口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橘色的云缀在楼旁。金橙色的阳光很晃眼，树梢上渐深的青绿也被镀了层光，每片叶子都在微风里熠熠生辉。傍晚前的这段时间里，阳光总是把人影拉得很长。

他没在校门口看到熟悉的车辆，直接给宋晨打过去。那边接通之后直接告他在校园东侧铁栅栏外。

暮亦行已经停好车，准备徒步走过去。下车之前把引人注目的绿军装扒掉，换了黑衣黑裤，手里的电话还没挂，稀奇道：“你看小孩们打球呢？什幺时候有这兴致了，冷副队？”

宋晨还连着林骞，懒得理他：“没看，车里坐着。”

林骞的声音插进来：“你到底会不会带孩子，家长在旁边看孩子的活动会引发孩子的心理压力，懂吗？”

暮亦行一听到林骞的声音，毫不犹豫挂了电话。

林骞：“嘿？”

宋晨算着暮亦行步行的时间，语速快了些，准备长话短说。他的声音顺着电流传过去，顺着方才的话题继续道：“所以当年，十二个人，没了七个？”

“嗯。”林骞吊儿郎当的声音里难得带了正经，有些低沉，“你们今天去祭奠也看到了吧，从左往右数七个碑，都是。”

他想了想，难得细心，多嘱咐了一句：“别在暮亦行面前提这茬。”

宋晨揉了揉眉心，心想他还没有那幺没脑子：“知道。”

暮亦行走在学校外的环路上，尽管是周末，不少学生还是三五成群地路过他身边，欢声笑语不甚清晰却又随处可闻。他没什幺情绪地勾了勾唇角，感觉有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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