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正文-----

车上只能听到发动机微弱的轰鸣声，整个气氛寂静又尴尬。

凌炀上车的时候破天荒钻到了后座，整个人被前排座椅挡得严严实实，暮亦行擡眼的时候根本没法从后视镜里看到人影。

等红灯的时候，暮亦行先轻咳了一声：“你……”

后面突然出现个脑袋，头发乱糟糟，暮亦行都要怀疑是不是凌炀刚刚自己在后面薅了很久。凌炀语速极快：“不是给我用的！”

暮亦行卡了一下，眼底有了些笑意：“我……”

“也不是给你的！”凌炀嘴里像架了机关枪一样，“我之前和你说过的，季秦宇脱单或者分手后我和覃寒给他买的礼包，这是……传统，每次都这样，就、就……”

凌炀不知道该怎幺说，耳尖红得要滴血，但还是强撑着一句一句想说完。不知道为什幺，他就是不想让暮亦行误会这东西的去处，他想解释清楚。

暮亦行从后视镜里看他。红灯转绿的时候，他发动车，轻轻偏过头低声笑了一下。

凌炀一下子卡壳了，也不知道刚才嘚嘚嘚的勇气都是从哪里来，一瞬间像棵蔫巴的小草，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暮亦行眼里带着笑意，通过后视镜瞥了眼少年，“我是想问，你晚上想吃什幺？”

凌炀有点愣，啊了一声，半晌又“啊……”，暮亦行唇角弧度不由变大。平时挺精明的少年此时带着运动后的热气和似有若无的奶香，透出一点无所适从的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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