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问你这一次，你是在拒绝我吗？”

破破烂烂的马甲还可以再坚持一下！

-----正文-----

“小白，我……”李明雨仰起头来，冰窖照明灯的冷光照亮了他满脸的泪痕，清亮的双瞳里尽是凄厉的绝望，他哑声惊叫，“我杀人了！”

李明雨心乱如麻，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再骗过白郁一次。现在的白郁，表情便如他们初见时那般，带着冷冰冰的审视和距离感。他身体很冷，寒意爬进衣物的间隙，裹住他每一寸肌肤，他的颤抖是真的，甚至恐惧也是真的。他在等待白郁悬而未决的审判。

他的目光紧紧追随着白郁的动作，白郁一言不发地半蹲下来，无声地凝视着他。李明雨在他眼瞳的倒影里看见了自己此时的模样——孤独的、绝望的、满口谎言满手血腥的刽子手，一个危险分子，人人得而诛之的毒蛇。他盗取了王子的躯壳，在阳光和鲜花下牵起白郁的手，对他微笑，直到云风骤变、画皮腐烂，命运的魔法失效了，这一切都只是恶毒的谎言。而白郁，会用那只曾经抚摸过他脸颊的手，扼住他的咽喉。

“别哭了。”

然而他没有，白郁仍是擡手轻轻擦去他眼角的泪痕，然后欠身抱紧了他颤抖的身躯。李明雨蓦地睁大眼睛，难以相信自己竟再次获得命运的垂青。

“没关系，杀了就杀了。”白郁脱下沾着体温的外套，披在他身后，突如其来的暖意让他鼻头一酸，垂下眼睫，两滴豆大的泪水清晰可闻地落在白郁肩头，“这里好冷，我们先出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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