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乎是我第一次摸枪。”

-----正文-----

李明雨睁眼醒来，白郁正把住他额头。

“没有发烧。”白郁松了口气，又在他额上落下一吻。

李明雨觉得整个身体都软绵绵的，软得好似触不到了。肌肉和关节的酸胀并没有教他不适，反而使他全身心都浸在一种糖浆般的粘稠感里，他不需要动弹，也不需要设防，他只需要等待天明时分、那个永不会落空的吻。

绸缎窗帘的缝隙里，漫进明亮的天光。天已大亮，他不知现在是几时，也不知清醒后的庄园会因那具尸体掀起何等的轩然大波。但这一刻，门与窗替他隔绝了所有声息，把他罩在这一方安宁的小世界里。

“你干嘛一直在笑？”白郁突然问。

“有吗？”李明雨把下半张脸缩进被窝里，但眼睛还是在笑。

白郁却收了笑意，沉声道：“你好好休息，再睡会儿。”

李明雨霎时清醒过来，追问：“外面怎幺样了？”

“都说了你先不用管。”白郁不耐地把他的疑问堵了回去。

“可是，我会怕。”李明雨挑了挑眉，“他们不会把我抓起来吧？那样我就再也见不到你啦。”

白郁无奈，揉了揉眉心，“放心吧，不会。我早上咨询过律师，我们这属于很标准的正当防卫。雨停了，一会儿警方会过来取证，你如实说就好了。别怕。”

李明雨点点头，“你会和我一起吗？”

“我不能。”白郁道，“审讯的时候我们会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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