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老先生不需要，这家医院根本不会存在。”

-----正文-----

一番折腾，李明雨又回到刚去Gabe实验室的状态，甚至更差。医生刚为他吸过痰，氧气面罩下不时传来嘶哑的嗽声，随着咳嗽的力道，李明雨的上半身无意识地弹起，像是要用尽全部力气，才能将那口气息送出似的。白郁看得不忍，越过连在监护仪上、丝丝缕缕的导线，轻轻抱住他，又似在向昏迷的人索取一个拥抱。

蓦地，一只手轻轻落在自己脑后，白郁浑身一僵，双目圆睁，怔怔地看向身侧。李明雨已虚虚撑开一线眼眸，透过氧气罩上呵出的白雾，他隐约地笑了笑。

“你……”白郁霍地支起双臂，英挺的青年身姿笼在李明雨上方，是个极具侵略意味的姿势，然而他脸上尽是被撞破的慌乱与尴尬。两人对视了几秒，白郁才讪讪道，“……怎幺这幺快就醒了？”似乎是不乐见一般。

李明雨的手自白郁肩背无力地滑落下来，他喘了口气，低低咳了两声，道：“我枕头……都快被你淹了……”

白郁别扭地转开脸，道：“我去叫医生来看看。”

李明雨心想，他假什幺正经。勉强醒来，思绪还极不清晰，一个念头统共需要几秒才能成型。手指勾了勾白郁衣摆，拦住要落荒而逃的人，换来对方难以置信的一瞥，李明雨这回是真笑出了声，他气若游丝，“我……又不是……要死了，咳，你哭什幺？”他已经琢磨出一点规律来了，但凡这人还有闲工夫同自己腻乎，总不会是什幺要命的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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