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自己被刺中的腹部发不出声音，而他的脸上还带着担心的泪水。

-----正文-----

4

小皇帝到底还是没有杀我，只是比之之前冷淡了许多。

我是感念小皇帝的仁慈的，可内心又觉得他有些优柔寡断，当杀不杀。

可仔细想想他一个深宫无权的傀儡皇帝不懂也是正常的，我也是幸运的。

我依然服侍着他，用一点点余光去觊觎那抹玉色。

我喜欢在他的身后偷偷看他，看他垂下的头发，看他微微皱起的眉毛，小皇帝十二岁登基，被丞相和都督扶着做上了皇位。

我是楚恒三年才进的宫，并没有见过生下小皇帝的荀皇后，当窥见小皇帝的面容，也得见荀氏的美丽。

丞相走后，小皇帝郁郁了几天，见天晴才渐渐开怀，我以为小皇帝是突然发现自己一直依赖的丞相一直那样肖想他，所以才难过，却发现自己才是那个蠢人。

十六岁的年纪，未成型的身形，还有眼角眉梢娇养出来的天真，就像我走过凤台外的庭院，那轻飘飘飞起的胡蝶。

斑斓的外表却异常脆弱。

小皇帝虽然登基四年了，可有丞相和都督坐镇，一年上朝也不过五指之数。

我看着小皇帝也不将头发束起就蹲在凤台的地上睡觉。

闭上眼睛的小皇帝更显秀美，赭石色的地面更显得玉色，我的心里又有一根羽毛在骚动。

痒痒的，迫使我向前。

宫室很安静，那些近侍离得很远，皆把头垂得低低的，只有我看见了这样的小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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