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你吹一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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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缈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接着是季子呈的嗤笑：“余缈，你真是一点都没变。”

他回过头瞪着季子呈：“是吗？你倒是变了。”他甩了甩手上的水，擦着他的肩膀想离开，“变得越来越无耻了。”

季子呈又笑了一下，他倚在墙边，慢悠悠开口：“那个是程暮屿吧？”

看余缈停住脚步，他满意地走过来，盯着余缈的脸说：“看这张脸，真像哭起来一样梨花带雨呢。”

余缈指甲抠进指腹里，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说：“你威胁不到我，季子呈，别这么幼稚了，没有意义。”

“是吗？你确定程暮屿对这些不感兴趣？程暮屿知道你为什么转学吗？”他故意凑近余缈的耳边暧昧地说，“他知道，你转学是因为我吗？”

余缈感觉浑身冰冷，如溺水一般，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想不顾一切地把拳头挥向眼前这个人，又怕把其他人招来。他急促地呼吸着，心里乱成一团麻。

一只手突然把他拉走，他撞进一个有力的肩膀。

程暮屿按住他的肩膀，冷着脸对着季子呈说：“不知道你想说的是什么，但我不感兴趣。关于余缈的一切，除非他亲口对我讲，你的屁话我一个字都不想听。”

这是余缈第一次见到程暮屿生气，他的表情那么严肃冰冷，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却有源源不断的热流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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