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雷亚斯像被针刺到似地，猛地从Panboo身上抽回眼。

他的视线在其他地方停顿片刻后，这才回到她手指的东西上面。

那是张微微泛黄的旧照片，看起来有一定年头了，被裱在精致的相框里，立在书架第三层。

照片里是一张全家福，男人面容俊朗，微笑直视镜头，他的右臂里环着一个金发女人，她垂着眸，噙着笑，温柔看着怀里还在襁褓中的孩子。

Panboo指的正是那个女人。

她又仔细看了看那女人柔顺的金发，又回头看了看德雷亚斯，不太确定地开口：

“….这是你妈妈吗？”

她觉得照片里的男人有点像加布里埃尔，但因为脸盲得厉害，又不太确定，只能通过更有辨识度的特征判别。

“…是。”

德雷亚斯冷冷淡淡地回答。

Panboo听闻，又凑近一些，仔细看了好一会，看到德雷亚斯有些不耐开口：“这照片有什幺好看的吗？”

她这才抽回眼，眼里闪过一丝羡慕：“没什幺。”

德雷亚斯愣了一下，以为自己看错了，Panboo却已经再次开口：

“你不和妈妈住在一起吗？我好像没见过她。”

这个问题一出口，德雷亚斯的脸色慢慢阴沉下去，他扫视着女孩的表情，见她脸上挂着浅淡的疑惑，没有任何恶意，这才吐出几个字：

“她早就去世了。”

Panboo面上的疑惑僵住，一丝不知所措快速划过，德雷亚斯不想从她脸上看到对他的怜悯或是同情，迅速转移话题：“你的父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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