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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9.

看到信息，贾之北的脸顿时白了。

他几乎是在收到信息的刹那就朝车窗外的后视镜看去，但镜子内的人影已然消失，车子也没了，徒留淡淡雾气在古镇飘荡，融进冷白的月里。

「家」

他看着屏幕上刺眼的字，收紧了握住手机的手。

贾之北转头，透过车座中间的宽缝，侧目看了会儿后座睡颜乖巧的烛观，然后回头，踩下油门驶离寂静的古镇，开往信息里与「家」相反的方向。

30.

车子在天亮之时进入刚刚苏醒的城市。

晨曦的光在地平线升起，晨风吹来，像一颗嚼碎了的薄荷糖，又凉又冰。

风吹进车内，撩动了烛观额前松软的碎发。

他还没醒，大抵是被风一吹有些冷，就呓语着蒙上毯子，盖住了脑袋，身子蜷得更卷。

绿灯未亮，贾之北食指敲着方向盘等行人通过，听见烛观模糊的呓语，便瞧了眼后视镜。

说实话，贾之北挺喜欢烛观乖乖睡觉的样子。

烛观偏爱蜷缩的睡姿，双手不是窝在心口，就是轻轻搭在脸侧，就算在公司的办公椅睡觉，他也喜欢将身子蜷起，是一种很没安全感的姿势。

贾之北不知道这是烛观自幼的习惯，还是被烛家驱逐以后形成的。

但想到高中的惊鸿一瞥，贾之北更倾向于后者。

高中的烛观真的很耀眼。

耀眼到什么程度呢？

耀眼到如今被人盯上的容貌，实则是他当初最不值一提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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