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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不会。”

他脸色苍白地笑了笑，自嘲似的，“我不羡慕任何人，你知道为什么吗？”

“嗯？”

“他们都被我杀了。”

他云淡风轻地说，不像追忆过去，像讲童话故事，“小时候嘲笑我没有父母的孩子，施舍地把玩具给我，强暴我的男人，每一个，在床上一脸淫态，家里却有夫人孩子等着。你说，他们凭什么得到那么多爱？”

“他们该死。”

我扯了下嘴角，不知道说什么。

“我羡慕湛屿。”他说。

我一时间紧张起来，他的表情倒像松懈，忍笑和苦涩的复合体，很复杂，“我第一次看到你那么紧张的表情。”

他说：“认识那么久，做过那么多次，你也没叫过我宝贝，开玩笑都没叫过。”手指一松，烟头掉进湖里，又慢条斯理替自己点上一根。

“我挺喜欢湛屿的，”他噙着笑说：“别误会，他一看就干净的你根本配不上。”

“所以我不会针对他。”他仰头望了下天，有些释怀地叹了声气，“你应该知道，我比任何人都不愿让人看到你那副样子。所以，这是最后一次。”

他把目光投向我，诀别似的，苍白冷漠，嘴唇没一点血色。

很久后，无声说了句，“下雨了，我走了。”

侧过脸，转过身，从我身边经过，像来时一样迈着存在感极强的步伐。有点虚浮，脚步深深浅浅。他穿着西装，被雨淋湿，显得背影很窄。那么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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