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懂

-----正文-----

身子一震，他坐起来，汗水啪嗒啪嗒滴落，外面明亮日光从窗棂洒入，顾川抚摸额头，掌心被汗水打湿。

他是做噩梦了吗？

顾川摇晃脑袋，掀开被子下地，可他站在床边，眼底却闪过惊慌，他低头看向身下，手足无措地翻出新里衣更换。

抱着脱下的里衣，轻手轻脚推开门，打一盆水自己清洗。

顾川脸色不好看，瞳仁震颤，忽地他拍打水面，水花溅出。

他到底做了什么梦，会有这样的反应。

顾川不敢去想，他现在头痛得厉害，杜君珩听见声音从屋内走出，昨晚他担心顾川，就留得久一些，睡得也晚。

“怎么一早上就在这里洗衣服？身体好些了吗？”

顾川背对杜君珩，听着对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感觉脊背一点点变麻。

“好些了。”

将衣服拧干，顾川没有看杜君珩，匆匆离开去晾晒里衣。

杜君珩抬起手想叫住他，可脚步太快连让他张口的机会都没有。

他不解，川儿似乎在躲他？

顾川回屋穿好衣服，拿起剑到房屋后面炼剑，剑光锋锐，将落下的树叶切割。

他剑越来越快，也代表心境越发不稳。他总是克制自己不去回想昨夜的梦，可梦的片段却不断在脑海里闪烁。

以至于让顾川气息错乱，闷哼一声，剑脱手飞出，斜着插入地下。

他跪地喘息，手掌颤抖，睁开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痴痴地瞪大望着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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