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全

-----正文-----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气氛死寂，两个人同时愣住。

杜君珩不敢置信地看向手掌，顾川却只是抿了下嘴唇，保持脸庞偏向一侧的姿势。

“川儿，阿父不是想打你。”杜君珩何时因为什么事而哭过，他从前只有剑和江湖。

如今他才知道，他最重视的人，在他面前说出如此残酷的话，令他多么愤怒与悲痛。

简直像是要把他的心给撕碎了。

“可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你这不是在伤我的心吗？”

手掌颤抖地握住顾川的手，“不论什么事，你和阿父说，阿父都会为你解决。”

“何苦这么作践自己？”

“我说了，阿父就不会是现在这般劝诫我的样子。”顾川想把手抽回来，又舍不得杜君珩掌心的温度。

就像他明知道远离杜君珩会更好，可他宁可伤害自己，也不愿离开对方。

“你不说，怎么能擅自笃定阿父的想法？”

忽地，顾川将脸庞移向杜君珩，眼睛被泪水泡的发红，欲落不落，他张开嘴唇，却发不出声音。

最后只是抬起右手，抓住杜君珩垂落身前的一缕发丝。

这样的举动，不应该出现在养子与养父身上。

杜君珩手一抖，松开顾川向后退去，怔然望着他，整个人僵在原地，久久无语。

从他跳动的瞳仁来看，能知晓他此刻心潮起伏，思绪有多么混乱。

顾川低低笑起来，抓住露出伤口的手臂，指甲将结疤的伤口重新撕裂，鲜血立刻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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