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并不出于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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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后，秦都只是安静地、微微抿着嘴唇。浅色的唇绷成一段略显刻薄的线条，这份沉默包含的内容不为人知…最起码安努不想追根问底。兴奋过度的神经还弦似的颤着，每次抽动都引发微小却又绵密阵痛，一时分辨不出这零碎的痛从何而来，他只感到它们从身体的一边沉入另一边，从关节、指尖渗出，最终结成一滴滴汗水。

身体的意思是到此为止，安努却不打算理会这份本能。他挣扎着支撑起身体，满是勒痕的手臂支撑在身体两侧，尚未退去的红竟然触目惊心。秦目光复杂地看着、盯着那双流过太多泪水的深色眼睛——他觉得安努应当有更多的不解与质询——然而安努的面颊轻微地颤动了两下、像是咬了咬后牙，那是下定决心的表现。这孩子的表情从来都不难猜。

比起表情的相对镇定，他的情况并不算好。面庞、鼻尖都湿漉漉的，赤裸的身体上遍布几乎无异于受虐的痕迹，双腿间则满是精水。一副刚遭受过侮辱的可怜相。秦硬是自欺欺人地认为这是种无声的控诉，前提是他真的能忽略那双深青色眼睛里丰沛且泛滥的某种情感…那是什么，涨水的河吗？秦强撑着面部肌肉笑了笑。他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后悔，也不至于把品味苦涩当作消遣，就好像一直以来支撑着脊骨的力气无缘无故地泄去几分，至于凶手，显然是那双仍无辜且无措的绿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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