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去的。

-----正文-----

安努发出一个代表肯定的短促音节。

他时常为这份对后辈的过分依赖而心神不宁…所以秦到底应该算成长辈还是晚辈？所以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怎么定义才合适？其实他都不清楚。他只是没头没脑地亲近、依赖着他，就好像只要这样就能抚平那些不分时候泛起的焦躁——终于，在意味明确的无声的注视之下，他松开了秦的手臂。

他解开衣扣，又几乎急切地将腰递到秦的近前。衣裳一件件落在地上，安努默不作声地将嘴唇贴在秦的嘴边，又试探着伸出舌尖。“但我还是恨他。”难得平静，他却在这种发自内心的平静中看清了自己的真实想法，他不想回避，只将既定的想法从脏腑里剥出来，又丢在那，“我不想看到他…也不想、看你讨好他。”

秦反而十分坦然：“那也…没办法呀。”他手上的动作很轻，由此带来的触感轻盈，像羽毛。

他的手保养得很好，指甲修剪得整齐，只是有些学琴者常有的茧生长在手指的侧边。十指交叠时，安努有时也察觉到那些茧的存在——它们将他拉回现实，那让他明白秦并不是一个影子或美的化身。没有人会真正完美，与父亲不同，安努觉得自己在意的、沉溺其中的绝非那种虚伪而又浮于表面的完美。雕像、照片，那些东西固然可以追求完美，人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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