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去医院

-----正文-----

“医治那破碎之心”（“He heals the brokenhearted” - Psalm 147:3）

第八天一早，Ethan带着Luca再次前往医院。天色阴沉，空气里飘着薄雾，他的柚子味混着医院消毒水的余味散开。Luca跟在他身后，走得慢吞吞的，穿着Ethan的旧衬衫和裤子，袖子卷到手肘，裤腿拖在地上。那股甜酒味淡淡地绕着他，发情期已过，可气息里还带着点不安。Ethan回头看了他一眼，轻声说：“别怕，今天只是配点药，再仔细查查，没什么大不了。”Luca哼了一声，低头拉了拉他的手，像在找安慰。

到了医院，Ethan先去药房配了几支温和型抑制剂，又带Luca进了检查室。Henry已经在那儿等着，手里拿着一叠单子，瞥了眼Luca，低声说：“好了，今天我们得查的仔细一点。”护士推来一台超声波仪器，示意Luca躺上检查床。Ethan拍了拍他的背，柔声说：“好孩子，躺上去，别紧张，就一会儿。”Luca慢吞吞地爬上去，蜷着腿躺下，手抓着衬衫袖子，雾蒙蒙的眼睛盯着那个黑乎乎的机器。

护士掀起他的衬衫，露出瘦得吓人的肚子，涂上冷冰冰的凝胶。超声探头在他肚子上划来划去，屏幕上跳出模糊的黑白影像。Luca皱了皱眉，身子抖了一下，像被什么刺到。他低头看着探头，甜酒味浓了几分，带着点慌乱。Ethan站在旁边，手按在他肩上，轻声说：“别怕，我在这儿，没事的。”可Luca没说话，眼神飘忽了一会儿，突然挤出一句断断续续的话：“……还会有……孩子吗？”声音沙哑得像破琴弦，带着点颤抖，像在问自己，又像在求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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