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觉

暴力预警

-----正文-----

雨变大了。谢时薇接完电话回到座位上，疑惑道：“在看什么？”

“……抱歉，我有急事要处理。”季峻予拿起外套，没等回答，失魂落魄般转身，差点撞到上菜的服务员。

他没打伞，走到李因面前时却只沾了点湿气。

两人沉默着对视。李因始终安静地注视着他，没有悲喜。

树冠隔绝了大部分雨水，但还是有水滴落进衣领，顺着后背缓缓滑落。过了会，他朝李因伸出手。

李因微微歪着脑袋，像识别系统慢半拍，迟疑地把手放上去。

季峻予牵得很用力，两枚非同款的戒指硌得他手好痛。刚开始还能忍，走了会疼得五脏六腑都在抽搐。他讨厌重温这种痛，肉体的痛会上瘾，是活着的证明，这种痛却生不如死。

回家的过程是模糊的。李因一袭白衣，像刚完成场雨天的葬礼，水让颜色加深，整个人透着森森鬼气。

季峻予去浴室放热水，浴缸还没放满，李因光着身子，像条蛇从背后缠了上来。

他们在浴缸里做。李因要的很急，硬生生借着热水吞了进去，骑在季峻予身上粗暴地动。水面很快有了血色，季峻予掐着腰不让他动，但李因挣扎得太用力，折腾出两片青红色的掐痕。

做到最后，浴缸里已经不剩什么水。季峻予抱着李因从浴缸走出来时，来不及脱掉的袜子在地板上留下串很长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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