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正文-----

藏在深巷里的筒子楼，发出恶臭已经有一段时间。春末时还能忍受，高温上去后气味越发浓烈，像死老鼠和畜牲混合发酵后的产物。有见识广的老辈报了警，没几日，楼下就围了圈警戒线，警车上的人上上下下，表情都不太好。

“曾叔，”穿着便衣的年轻小伙先忍不住了，皱着眉埋怨：“这味太大了，戴两层口罩都没用。”

曾成跨过警戒线，面色如常：“你啊，就是闻少了，多见几次就习惯了。”

“我见过好几具尸体了，”小伙子快步跟上，给他数：“除了河里那次，其他时候真没那么难闻。”

“这次是发现时间太晚，以及高温天气。今年气温太反常，连樱桃都比往年早成熟……都站这儿干嘛？”

犯罪现场的门敞着，一位穿着夏季警服的短发的女生正在帮忙拍同事的背，扭头看了眼他两：“小刘第一次来帮忙，有点受不了。”

“没事，法医都在里面呢，你们先进去。”

呕吐的声效太写实，刚入职的小警官嗓子也开始痒了起来，泛起股恶心。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跟着曾成进了门。

犯罪第一现场在客厅，刚踏进房屋，就看见一群人沉默着站在尸体旁，气氛肃穆。

曾成敏锐地感觉到了不对劲：“怎么了？”

法医皱着眉头，细不可微地叹了口气：“分不开。我们在想该怎么处理，才能弄回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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