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选修了

-----正文-----

“柳不枝，你在哪个教室啊？”

“四楼中间那个空教室好像是，没考察过。”

“你手速真的太快了！我班好像只有你一个抢上，水平高超啊。”

“毕竟牡丹十八……十五年。”

柳不枝把包往背上一甩，出门就是一个深呼吸，来来往往的人像迁徙的鱼群一样游走。所幸楼梯总体比较空荡，他穿过私语的高笑的行色匆匆的学生，用骨节分明的手推开教室后门，一眼望见背挺得板直的曲弦实。他垂着脑袋不知道在干什么，旁边桌子上放着他的黑书包。柳不枝拉开椅子，把书包挂在它主人的椅背上：“看啥呢，你有网吗？”

曲弦实扬扬手机，一大板字：“中午看了下热搜，在赶制文章。”

柳不枝拿出语文作业往桌上一铺：“收入如何？”

“看运气吧，流量高一篇能有几百，但是可遇不可求，大部分就几块钱几十块吧，主要看打赏。”曲弦实噼里啪啦地在桌斗里打字，漆黑的电影鉴赏课教室素来是各路神仙群魔乱舞的场合，玩点手机不值一提，“我还偶尔发一点我和我妹相依为命的感人故事，能骗一点是一点吧。”

柳不枝笑他恰烂钱，他义正辞严地回：“谋生的事，不磕碜。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两人各自投入自己的事业。教室的后排绝称不上安静，有情侣谈情说爱，有一群女生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偶像新物料，他们坐在靠窗的角落，有一点阳光透过未关严的窗帘落下来。这节课放的是一个印度片子，咖喱味的电子流行乐穿过柳不枝的耳塞，让他动笔的速度都变快了一些。余光里男主角骑着小电瓶在土路上穿过乡村进入城市，犷迈女声重复的音节像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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