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会了

-----正文-----

早上七点钟，天是要亮不亮的雾蓝色。按照运动会必下雨的原则，出门时飘了点小雨，此时的空气湿度应当不低，柳不枝感觉呼吸都带着薄雾。

这个时间点的操场并不多见，翠绿的草场上散落着几个红白校服的学生，篮球场上支了好几排长桌，柳不枝猜测那是为社团活动准备的。他和曲弦实拂开薄雾，在雾蓝色的清晨里向看台信步，两个班级的驻地上下相邻。

谁也没有说话，但是氛围很自然。柳不枝喜欢这样的沉默，曲弦实的存在感强势而令人安心，而他思维的发散性唯有在路上不会为自己诟病。这样的一些时刻，他思想的触角能够描摹世界的边缘。

这广袤的思想此刻正在数自己的步数。横跨操场是八十七步，从看台侧面的台阶上三阶……

有不认识的女生向曲弦实挥手，曲弦实也对她挥了挥手。

……再上三阶，转弯……

陈敦荣在拐角吹风打望，拍了柳不枝肩一把：“哟，来了啊？我和戴帽儿他们都坐在第五排边上。”

“我坐最上面，你有心就来看看为父吧。”

……再上七个大阶，有一块稍大的平台。他们往前走到一、九班交界处的边缘，曲弦实问：“上边下边？”

“你下来吧？我去一班坐着多少是有些太高攀了。”

曲弦实往下走一阶，落座：“我下来又是什么？”

柳不枝：“是委命下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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