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腰上别着一朵纹身

情人节的一些琐碎（当番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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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腰上别着一朵纹身，他从生病后就没有看到过，因为租来的房子里没有大镜子，他通常烂醉，也不关注。

是第一个情人节过后他一个人去纹的。他不是对痛不敏感的人，纹身的时候他全程咬着大拇指，一言不发，手指被咬破了，流了点血。一朵枯掉的玫瑰，他挑了很久：暗红色的，枯瘦的枝叶搭上一侧腰窝，长茎一直埋进股缝才消失。

第一个情人节是苏州翻了墙出来陪他过的。破旅馆楼下小姑娘手里拿着最后一朵玫瑰，干得花瓣发卷，被烧焦似的。苏州犹豫了半天。他不太重仪式感，总觉得可有可无的。但最后还是买了，捏着一支干瘪的玫瑰拘谨地站在房间门口，别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情人节快乐。

但是他把它插在旅馆的水杯里，觉得好漂亮。他说他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会收到玫瑰。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也好亮的，刮得苏州心头剧痛。

玫瑰是要枯掉的，到最后花瓣发黑，他会联想到无疾而终的爱情。苏州担心他，周末来旅馆，走时把玫瑰也收走了。苏州大概以为他不在意，但是没看到他醒来之后盯着空荡荡的玻璃杯发了半天的怔的样子。

他当然没有歇斯底里，胡搅蛮缠，叫苏州再给他买一支回来。他只是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到纹身店纹了一支玫瑰。在背后，他看不到的，只有苏州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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