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犯

-----正文-----

季峻予抱着他神志不清地说胡话。李因怀疑他在发烧，但摸上去手脚冰冷，没有病理现象，只好先扶到床上休息。

两人面对面卧躺，季峻予把脑袋钻进李因的衣服，婴儿似的吮含住乳头，才平静下来，半梦半醒。

时不时，他会有无意识的磨牙行为，李因却毫无反应，睁着眼，呆滞地盯着吊灯。

天快亮时，李因叫醒了他，问他什么时候做。

得到否定回答后，他愣住了。迟疑了会，他牵住季峻予的手，引导他卡在脖颈处，说：“那帮帮我，好吗？”

“就当作，”他虚弱地说：“上次的嫖资。”

季峻予目眦欲裂，满眼都是红血丝。他把李因紧紧搂抱在怀，因为太用力，手背上青筋凸起：“我不准，我不允许你……”

他甚至不敢说出那个字。

“你不是很会听话吗？你不是很乖吗，因因？”季峻予哽咽着：“别说这种话，别这样对我……别丢下我一个人。”

怀中人安静地呼吸，无动于衷。

他捧起李因的脸，细细地吻，从额头顺着落下来，到唇时因为抖得太厉害，只能用尽全力抵住。

泪水像从一双眼过滤到了另一双眼，有湿热的水滴滑到嘴角，李因舔了舔，又苦又咸。

季峻予拒绝帮助，他只能自寻解脱。

他趁着对方上厕所的间隙想割腕，被赶来的季峻予一巴掌掀翻，只能蜷缩在角落，努力抱着脑袋，等待暴力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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