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账

-----正文-----

“滚！”被江溯又捅了一刀后，江溯最后那脚把他踹出了玄关，防盗门发出垂死的呻吟。这破门他妈的三年来被他弟踹坏六次，现在歪歪斜斜挂在门框上，像婊子半遮半掩的裤腰带。

江时捂着流血的伤口，他不生气，反而轻笑了一声，对着门缝喊，“明儿去西边查账。”

他好心地替江溯拨了个电话，老锁匠一接起来就叹了口气，“江先生，又要换锁？”

江远扬不知怎么的搭上了一个可以说几乎能一手遮天的政客，在边境合作秘密建了个工厂，生产的是见不得光、但能让人赚到吐的脏货。江远扬提供“特别设施维护费”，换取离岸账户和稀土矿产开采权。他怀疑底下有人偷工减料从中捞他的钱，让江时打着“安全检查”的旗号，把江时派过去。谁都清楚，这次查的不是账，而是江远扬的命根子。

江时带着的人不多，都是这些年收揽的心腹。他们临时组成了这次行动的护卫队，为首的人叫唐怀。

直升机在边境线上颠得像辆破三蹦子，降落后换上吉普车，扎进戈壁深处。车轮碾过黄沙，碎石子打在车窗上，像子弹擦过皮肉。远处的工厂在风沙里露出它的轮廓——一具腐烂的怪物，骨头嶙峋，铁皮生锈。

"秦海东呢？"江时推开帐篷门。

里面的男人的汗顺着防毒面具往下滴，恭敬又僵硬的声音就像机械一般，“江先生，您请稍等片刻，秦先生正在赶过来的路上，我们立即为您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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